五门二宝

祝你有自由、阳光 和一点花香呀
物語の主人公 愛し合おう
(更得慢真的是因为体力差。。)

【重写】冬,诗人,与花(上)

冬神51x诗人24

*****从人物到剧情,改动还是很大的。

*****重写这篇的原因是,快被突然降温冻僵并且逼疯&刷纪录片感叹我们光王惊人美貌的素颜&想念下刚老师逝去的长发。

*****完全OOC,虽然还是童话故事而且不会BE, 但是人物开始有点灰暗,涉及知识什么的完全不可靠,逻辑什么的也是没有的,就是夸他俩以及谈恋爱(不是。总之OOC慎入。

 

 

死神是个很美的女人。

她有着夜空一样深蓝如墨的眼睛,和鲜血一样暗红的唇。

她一点儿也不可怕,面对着她的堂本刚心想。

相反的,她可真是迷人。

 

诗稿在熊熊燃烧,破碎的文字像枯萎的蝴蝶,时而飞扬时而凋落在他和死神之间。

深蓝色的眼睛穿过闪过的飞灰与火星,悲哀又温柔地注视着他。

去看看那三百年的梅花吧。

暗红的唇吐出空冷低柔的字眼

——在你决定离开这孤独的世界之前。

 

 

“这可是百年一遇的大雪呐!你这个孩子不要命了吗?”

被披着蓑衣的樵夫吼了,诗人大大的眼睛转向他,勉力牵起嘴角,试图露出一个微笑来。

“不妨事,我不怕冷的。”

没等樵夫继续说话,他就继续艰难地向覆满白雪看不出道路的行迹走去。

 

在人间漂泊至今,比这雪寒冷的日子,不知有多少。

而当再没有文字、音符与色彩能点燃他、没有人类能温暖他的时刻最终降临,世间孤寒从每一寸空气沁入他的皮肤和骨血,再从他的眼睛里漫出来,从他的头发里渗出来。

——大雪。看花。也好。

若是能卧于花下,长眠雪中,也未尝不可。

 

 

雪。

漫天漫地的雪。   

堂本刚费力从齐膝的雪里拔出已经麻木的脚,用冻得僵硬的手指抹去睫毛上的雪。

可密如鹅毛的风雪立刻呼啸而来,他还是睁不开眼睛。

脚步再次陷入深深的雪层里,寒意如针,密密刺入他的皮肤,深入骨髓。

耳畔轰鸣的风声里时不时夹杂几声尖锐的啸鸣。不知是风过空谷的回响,还是失群孤雁的哀唱。

冷,这般冷。

也不知那三百年的梅花……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他心里想着——

开了否。

 

 

 

 

炉火偶尔爆出“噼啦”的声响,伴随着一小簇火星腾跃而上,转瞬又消逝在昏暗的空气里。

瓦罐里的汤药“咕嘟嘟”冒着泡。泡泡飞快地碎裂,浓郁的药味随着白色的雾气飘散蒸腾,为窄小昏暗的房间增添一股莫名的暖意。

“叭!”

一个大泡泡碎裂开来,汤药飞溅,落在了在炉边半昏半醒之人的手上。

半昏半醒的老和尚被烫得一哆嗦,醒了过来。大概是上了年纪,这一哆嗦让他哼哼唧唧好半天才坐起身来。

“来,我看看。”他费力地敲打着自己的驼背,口中念念叨叨,凑近了瓦罐眯眼瞅了瞅,满意地点点头。然后颤颤巍巍地拿起旁边的碗盛了一碗药,又颤巍巍移到床边,放下碗眯着眼睛打量了昏迷不醒的男子,念念叨叨:“你小子也算命大。喂,小家伙,”他拍了拍那人的面颊,“起来喝药!”

 

堂本刚就是被一双老树皮一样粗糙但是意外温暖的手拍醒的。

他昏昏沉沉地坐起身,嘴唇立刻撞上微烫的碗沿。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又很快被半强迫地灌下了一碗汤药。

“咳咳!”

许是汤药的辛辣气味太重,或是温度太高,堂本刚灌完,立刻咳嗽起来。

老和尚也不理会,拿着空碗,颤巍巍回了炉边,又盛了一碗,端回床边放下,嘱咐道:“放凉些再喝。”说罢,晃晃悠悠朝门走去。

堂本刚好不容易止了咳,面色发红,喉头灼烧感未退,脑袋却慢慢清醒过来。

他望着低矮昏黑的屋顶。白雾无声无息飘过木梁,静默地消散在空气里,只留下一股幽淡的药味。

“为什么要救我呢?”他喃喃。

老和尚没所谓地背着他,摆了摆衣袖,“可不能算我救了你。”阖门而出。

 

 

雪小了。

那如白色潮涌般铺天盖地的雪之杀阵似乎只是在风打了个旋儿的工夫就迅速退离了战场。夜之暗幕终于露出端倪,白色的雪羽宛若神明起舞时摇落的星辰,承载了谁的秘密似的,庄严又静谧地缓缓落地。

远方似有狼嚎,声呜呜然,若隐若现。

逢狼群啸于无月之雪夜,雪妖出没。

雪妖与雪狼同行,披白衣,姿仪超逸,面若冰雕雪刻,眉眼锋锐,凛冽绝尘。

传闻如是说。

 

——当透过窗户,可望见夜空无星无月,唯有簌簌的雪随着风飘扬无尽。

堂本刚脑海中莫名就想起了那些关于雪妖的传言来。

冷风裹挟鹅毛般的雪片灌入窗户开出的窄缝,很快消弭在强大的汤药蒸汽中。

堂本刚静静地望了一会儿雪。许久,长长叹出一口气。

“年轻人,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叹什么气。”老和尚推门而入,那声叹息恰好落入耳中。

堂本刚又坐起身来,勉强行了礼,笑了笑,“大雪无月,想起雪妖杀人的传说来。”

“什么雪妖,都是些瞎胡扯。老和尚在此修行了一辈子,从来没见过什么雪妖。那些可怜人生了妄念,自己在雪地里丢了性命。”

堂本刚望着那老者,眸光微动。

“对神明没有一点儿敬畏心,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神明么?诗人不自觉蹙眉,望向窗外。

老和尚眼神不好,未理他,只转头瞅了眼窗缝,不满地晃晃脑袋,走近躬腰费力关紧了窗扇,转头训道:“冻了一身的毛病,还敢吹风——你当老僧我是药师佛转世?”

堂本刚没有说话。却是乖顺地将那辛辣刺鼻的汤药也一点不剩地喝了个干净。

老和尚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又叮嘱道:“莫要再开窗了。”

堂本刚低眉点头。

老和尚念念叨叨,收拾了药碗,正要出门,却听堂本刚在身后温声道:“法师可否和我讲讲那神明的传说?”

老和尚顿住,只听堂本刚接着说:“我本是个到处流浪唱故事的人,对这样的传闻最是好奇。法师若得空,可否和我聊聊关于这位神明大人的传说?”

老和尚没答话,回头看了一眼仰面卧在布团里的堂本刚。

若是视力正常,从和尚的角度望去,便可见那卧病之人长发逶迤,在修长的颈侧留下散乱的阴影。皎白的侧脸因着病中染上些脆弱的嫣红,过长的睫毛下一双圆眼剔透澄明。鼻梁线条利落,苍白的唇峰耸起显得稚嫩。而唇上的小胡子却又使他看上去落拓又成熟。

竟也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儿。

不过,老和尚的眼神显然不大好了。他慢慢悠悠地转回身,一如往日地无甚表情,颤巍巍推门而出。

“等你病好了再说。”

 

 

这隐匿在深林之中的山寺可以想见的简陋。且不说大殿如何陈朽,殿后只有一座法堂。

而那寒酸的法堂内,此刻已然亮着一团灯火。

老和尚眯眼望了法堂一眼,又抬头瞧瞧天。

夜空如海,朔风静寂,雪羽扬扬。

他晃晃脑袋,慢慢悠悠朝那灯火处走去。

 

堂内空荡荡的。

除了一匹巨大的白狼,和倚坐在白狼身边的白衣男人。

白狼静静伏在地板上,它的皮毛在昏黄的烛火里泛着柔银的光。白衣的男人百无聊赖地拨弄着指尖悬空而立浅蓝色的冰晶。深目幽微,注视着冰晶的旋转。冰面偶尔的反光落入他纯黑的眸子里,如同雪花落入深潭。

他穿得很单薄,束腰的纯白袍子,甚至露出强壮白皙的臂膀。在白狼泛着银光的皮毛的映衬下,整个人看起来真真如冰雕雪砌一般。

不时有雪花被风刮入堂内。一人一狼,不动如山。

  

老和尚踏进法堂,晃晃悠悠在男人对面的蒲团上坐下。

白狼幽绿的长眸随着老和尚的身影转动。

老和尚恍若一无所觉。自顾自捻着佛珠念了一会儿经。

男人似乎也无动于衷,继续拨弄着冰晶,。

“喀拉”

冰晶裂出一条缝。

比堂外风雪凛冽百倍的寒意似乎从这缝隙里奔涌而出。

老和尚终于停止诵经。

静默片刻,他用苍老的、略不耐烦的声音说:“人救回来了。不过若要完全好起来,得慢慢养。”

男人没有看他,只用手指在冰晶上轻轻一抚,晶体又焕发出剔透光彩。

老和尚无奈地叹口气,“你也不是不知他存了死志。”

白衣男人不言语,抬手拍了拍白狼的背,与这凶兽一同立起身。

“好好养着他吧。”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深冽。

老和尚头疼地敲敲脑袋,“怎么你也当老僧我是药师佛?——不过啊,”老和尚话音一转,带了几分戏谑,“他竟问起你的传说来了。”

 

 

 

堂本刚能够下床的时候,雪已经停了两天。

当他推开房门,赤足走到檐下的时候,除了院子中间的石径,一切都被白雪覆盖彻底。

他深深地呼吸了一口雪后的空气,又往前踏了一步——

梆!

被敲了后脑勺的堂本刚本能地抱住脑袋喊了一声疼,却听老和尚骂道:“你小子是笨蛋吗?老僧我费了多少功夫把你救回来,才好些就敢光着脚跑出来!”一边骂还一边伸手揪住堂本刚的耳朵,将人一把拽回屋子塞进被子里。

堂本刚自知理亏,又想起这些日子老和尚给他煎的药,即使不懂药理也知道不是什么普通药材,更是半句还嘴也没有。

生而无趣,但他不想因死而给别人添麻烦。

“真是……麻烦您了。”堂本刚垂下眼,一副任君教训绝不还嘴的模样。

老和尚撇撇嘴,粗声说,“不仅麻烦我,还有神明大人。你知道那些个药草多不好找吗?即使是冬之神明,也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找齐。”

这下堂本刚有些惊到了,“神明……冬之神明?”

“不是他还能有谁?你觉得这么大的雪除了他还有谁能在外面晃悠?——除了你这个愣头青以外。”

老和尚一边点起炉子,一边絮絮叨叨。

 

 

又过了几天,老和尚终于肯放堂本刚出屋透气了,前提是必须裹着被子,而且只能在廊下小坐。

雪似乎融化了些许,屋檐上垂下长长的冰凌,在廊上投出剔透的竖影。院子里的山茶从雪下探出油亮墨绿的叶子和零零星星灰里透青的花骨朵,仿佛几日前的风雪只是给它盖了层被子,一旦它睡饱苏醒,就精神抖擞地钻出来,迎接稀薄的阳光。

堂本刚被强行裹了两层被子,手中捧着微烫的药,对着那点点绿意发呆。

“也不知道开出来是什么颜色。”他轻声自言自语。

“我猜是白色。”一个低沉但是清冽像深泉的声音答道。

堂本刚转头看了一眼,几步之外,一个穿着白色小袖的男人侧对着他。

眉锋目朗,鼻梁和侧脸的线条近乎完美——唇角微弯。

“我觉得是红色。”堂本刚望着他,微微侧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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